御年º

【龙龄】你是谁家的小夫人呀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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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.

少爷王九龙看见张九龄第一眼的时候就说了。

“我这辈子就他了，不改了。”

01.

地处城西的王家大院儿，占地面积放在整个京城里都是首屈一指。不同于京城里其他大户人家更加大气的建筑形式，王家祖上是个南边儿的人，于是更加偏向徽派建筑一点。

白墙青瓦的建筑，层层叠叠的屋顶像极了水墨山水画里的重岩叠嶂。王九龙就算从这一片山水画里长起来的。

作为嫡长子，在分化的时候又分化为相当出色的乾元的王九龙，从小就被家里的人寄予厚望。小王府之所以被称为小王府，不在于它这些年经商之出色，其家学渊源也足够长久。

先不谈祖上上京赶考考了个状元，王家的基础就这么打下来了。后来王家没再出过高官，倒是出了个大商人。文化与金钱双重浸染，将王家的盛名一代一代的传下来，到了王九龙爷爷这一代，人人都传王家就是这城里的小王府。不是正儿八经的王府，但也胜过，只是差了那么个爵位罢了。

然而王家这一代小辈不济，分化出来的尽是中庸，因而王九龙作为嫡长子，分化成为乾元的那一个晚上，小王府的鞭炮放了能有一夜那么久。

待到王九龙长到十九岁，家里人也动了心思，是时候该给他择一个坤泽做媳妇儿了。王九龙他爹早逝，现在这个偌大的王家就靠着王九龙他爷爷撑着，眼看着王老爷子年纪大了，王九龙也就把家里部分事儿接到自己手上。

提到娶亲的事情，王九龙只会抿了嘴笑。

“爷爷，我还小，不急的。”

“也不小了……”王老爷子浸/淫商道这么久，于察言观色一事上早就不再是新手，王九龙那点小心思自然挡不住王老爷子的鹰眼，“说吧，看上哪家坤泽了？”

王九龙倒也大方，“爷爷，我瞧着张家的九龄儿就挺好的。”

王老爷子一愣，忽地想起来了张家的九龄，也是今年刚刚分化的，是个坤泽。跟王九龙从小玩到大的人，也知根知底。张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，两家也是门当户对……

王老爷子当即拍了拍王九龙的背，“好小子，惦记的好，九龄儿那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，没人不喜欢他的。赶明儿我就让媒婆去提亲去。”

王九龙愣了愣，龇牙咧嘴的还没抱怨上爷爷的手劲儿大，就被这突如而来的消息冲昏了头脑。他喜滋滋地露出一口大白牙，牵住王老爷子的手。

“谢谢爷爷成全我们俩。”

02.

自从张九龄分化成了一个坤泽，不少大户人家的提亲就来了，来的媒婆不说到把门槛给踏破的地步，反正没有十个也有八个。饶是这样，他仍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。

“小少爷，你没事吧？”身为中庸的丫鬟过来，帮张九龄拿来大褂穿上，今天的大褂衬皮肤，越发衬得张九龄明眸皓齿。他长得显小，分化又晚，二十一岁的年纪看上去就像是十六七的一样。

张九龄摆摆手，“你不懂。”

小丫鬟确实不懂，等小少爷又坐下来拿了一卷书开始看的时候，她也就不再打扰，关上门就出去了。

明眼人都看得出，这个极为出色的坤泽早就心有所属，所以家里的人也不逼着张九龄一定要从那群人里挑一个嫁了。况且张九龄作为他们张家的坤泽极为优秀，根本就不会愁嫁。

张九龄其实心思根本就不在书上，待到小丫鬟跑出去，他也撂了书在一边儿。

“混小子。”他暗骂道。

也不怪他骂，从小就定下来的一句话，张九龄记到了今天，在一个是坤泽一个是乾元的极好搭配下，王九龙还能沉得住气到现在还没来提亲，实在让人等得心焦。

只是这心焦也不能表现出来，作为坤泽，自然要稍微矜持一点，况且他也不是什么嫁不出去的大龄坤泽……

一想到若是王九龙始终不来提亲，自己可能就真的要嫁给另一个素未相识的乾元……张九龄的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。

正在心里头埋怨着，前门那边传来一声嘈杂，方才出去的小丫鬟顾不得礼数，满脸喜色的跑进来。

“少爷，老爷让您去一趟前堂，说是王家来媒人提亲了！”

张九龄一愣，又觉得好笑。自己方才还在埋怨呢，这媒人前后脚的就来了，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心有灵犀。

张家老爷自然也是愿意的。这年头乾元配坤泽的太多了，大多都不是中意的，这两孩子都是一起长起来的，不怕有什么歪心思，又是两情相悦，大抵没有比这更好的一门亲事了。

03.

只要这边点了头，媒婆也能够带了喜信儿回去交差了。王九龙说了，娶的不是别人，是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的张九龄，这场婚礼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办起来，好让张九龄嫁的有面子。

那边的婚礼筹备没让王九龙多掺和，这边张家的嫁妆筹备自然也没有张九龄什么事儿。只是按道理来说婚姻前夕的两个人不该见面的，只是王九龙忍不住见张九龄，张九龄也忍不住去见王九龙一面。

两个人在这片小城里一同长大，自然有一些秘密基地什么的，约了在一处废弃的小工厂里见了面。夜色正浓，月色也正好，即将成为小两口的两个人在此刻见了面。

“你算是让我一顿好等了。”张九龄来得早一些，独自赏了一会儿月色之后瞧见一个披着月光的人向他走过来。

“对不住啦，路上有些耽搁了。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王九龙笑嘻嘻地凑过来，坐在张九龄身边。

坤泽好闻的野玫瑰的味道萦绕在王九龙的鼻尖，野玫瑰的味道不像普通玫瑰那样馥郁，带了一点木质清香，像是在野地里恣意长大的一样，不受拘束的味道。

“不是说婚前不能见面的吗？说是见面了就不会白头偕老了……”张九龄抬头看向一旁的王九龙。少年人慢慢长成了青年的模样，介于幼稚与成熟之间的感觉，月光洒在他身上，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银。

“那都是骗人的……只要真的想走下去，连一刻都不会想要分离。见面与不见面又有什么差别呢。”王九龙又稍稍靠近了一点点，“你要是不想见我，以后在屋檐上日日都得见，抬头不见低头也得见了。”

“哪能不见呢。我都要过门成为你的媳妇儿了，说不见面也太说不过去了。”

王九龙没再说话，也装作没看见那抹红色攀上张九龄的脸颊。他将手覆盖住张九龄恰好小了他一圈的手，将自己的手指挤进张九龄的手指缝中间，变成十指相扣的模样。

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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