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龙龄】懵懂萌动（一发完）
瞎搞点。校园paro。
00.
他在盯着他看。
01.
仲夏的夜晚是闷热的，十七八岁的少年下了晚自习出门的时候外面惊起一阵蝉鸣，从踏出的那一瞬间开始响，沿着栽种满满香樟树的街道一路延伸过去，吵得人脑子里一阵嗡响。
张九龄一巴掌拍上惊起这些蝉鸣的罪魁祸首张九南背上，把人拍得一个踉跄，恶狠狠回头：“你干嘛？”
“吵死了，闹这些东西干嘛，吵死了。”张九龄不耐烦地捂了捂耳朵，一回头看见王九龙从教室里面收了东西出来，刚张了嘴打算喊人，想问明天打不打篮球。
下一秒被张九南搂了肩膀拉过去：“晚上有安排不？”
“你想干嘛？”张九龄头凑过去。
明天是周末，紧绷了一周的神经也放松下来，大家打打闹闹地，回宿舍的路上都是一路吵闹声。
“有好东西给看呗。”张九南撞了一把张九龄的肩膀，脸上的表情是藏不住的心思，“晚上宿舍一起看嘛。”
“我就不了吧。”张九龄笑笑，“我不爱看那些恐怖片，大晚上的，瘆得慌。”
“诶，不是鬼片……”张九南又凑近了一点，附在人耳朵边上说话。
张九龄觉得怪痒痒的，头往后偏了偏：“那是啥啊？”
“到时候再说咯！”张九南丢下这句话就往前面跑过去，追上另外几个舍友，又继续跟人勾肩搭背去了。
张九龄没高兴跟着人凑一堆去，这人堆里扎久了，又是大热天的，多少都是一股子汗味儿，不好闻。他轻微洁癖，受不了这些东西。他自己在后面慢慢走着，眼睛东看西看，看看花看看草，再一回头看见王九龙正走在他后面，他身边没什么人。
“你舍友呢？”张九龄放慢了步子走到王九龙旁边去，“没一起？”
王九龙往前方努努嘴，“这不在前面呢嘛。估计和张九南讨论今天晚上的好东西呢。”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带了点笑意。
“我靠，我就知道这小子不只拉了我一个人。”张九龄鼓了鼓腮帮子，“算了，他也拉你了吗？”
王九龙点点头。
“你去吗？”
“去啊，为什么不去？”王九龙反问，“难不成他们在宿舍里看电影，我在宿舍里写作业吗？更何况前天刚考完试，也没留什么作业。”
“也对。”张九龄附和，“算了，人多热闹。”
宿舍是四人间，除了王九龙和张九龄还有四五个其他宿舍来的人，一行人兴冲冲地搬了凳子坐在那边。张九龄在澡堂里洗完澡回宿舍的时候宿舍里没开灯，黑黢黢的一片，唯一的光源是宿舍中央的的桌子上摆着的那台笔记本电脑。
“这嘛呢，不开灯的。”
张九龄伸手打算开灯，那边坐着的张九南转过头来制止：“别开灯，开了灯没那氛围。”
张九龄满头雾水，被张九南拉到前面座位坐着去，有三三两两的同学开始问起来，“这怎么这么慢啊？”
“好东西不着急嘛，解压呢。”张九南倒是慢悠悠地喝了一杯水，“我也没看过这个，据说网上都说好。而且人还没来齐呢……”
话音没落王九龙就推开了宿舍的门，张九龄回头看过去的时候看见王九龙站在那边，脖子上挂了一条毛巾。
“快关门关门。”张九南急冲冲地喊。
王九龙关了门，从自己那边拉了凳子放在后面坐着，那边电脑文件解压完毕，影片的开头已经响起声音来了。张九龄转过头去，看见荧幕上一男一女坐在沙发上谈话。
话说的是日语，张九龄听不懂，但好像所有人都没有提醒没有字幕的意思，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看。再往下银幕里两个人抱着亲吻了起来，画面再转两下，那女人的衣服差不多都已经没了。
就算是再迟钝也该懂这“好东西”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了。张九龄用手肘戳戳张九南的手臂：“这就是你说的……”
“对啊，你别说，这妞儿真带劲嘿。长得漂亮身材也好，还叫得好听。”张九南一边回答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。
影片里的内容越来越火辣，赤条条的两个人拥吻纠缠在一起，从沙发上又到地毯上又滚落到床上，女主人公似乎相当卖力的演出，一声比一声高亢。青春期的男孩子血气方刚，有反应是正常的事情，身边男孩子们的呼吸声有些重起来，好东西却是就是好东西。
张九龄却慌了神，他对这影片没半点反应，里面女主人公再怎么卖力他都无动于衷，这让他越发惴惴不安，他恍然间明白自己好像对男女情爱接触甚少，从小到大身边接触的女孩寥寥，更遑论恋爱与亲吻。
惶恐爬上心头，随之而来的还有紧张感和从后背起的针扎一样的痛感，他在害怕，害怕别人发现他与其他人的不一样之处，也害怕自己的格格不入。
他没来由的想到王九龙，他满脑子在想王九龙也会和身边的男孩子们一样吗？会一样因为影片中卖力的女主角而呼吸变得粗重，会一样因此而红了脸起了反应，会一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我安慰吗？
他就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，仓促地回头看了一眼，看见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王九龙正坐在远处，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没带着多少情欲，正定定地看着他。
张九龄突然后悔了。他腾得一下站起身，这一下吓了旁边许多人的一跳，张九南拍拍他的大腿，“干嘛呢？快坐下。”
“我…我我不看了。”张九龄满脑子都是王九龙看他的那种眼神，说不出来的滋味，“我出去上个厕所。”
他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。
“这人害羞呢。”张九南笑道，“来来来啊我们继续看。”
王九龙也站起身来，张九南手一抖把影片暂停了，“王九龙你又干嘛呢？”
“我也要上个厕所。你们继续看吧。”王九龙说这话的时候波澜不惊的，转身推了门出去。
张九南“啧”了一声，没再说什么，在其他人的催促下继续点开了播放键，声音再度响起来，一群少年盯着电脑屏幕目不转睛。
02.
张九龄出来的时候才感觉舒服一点，他靠在洗手台那边洗了个脸，让脸上的燥热退却一点，然后靠在洗手池那边长舒了一口气。王九龙从门口进来，看见张九龄站在那边的样子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张九龄问。
“允许你上厕所不允许我上厕所啊？”王九龙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张九龄。
“没有，你上吧。”张九龄没走，他看见王九龙就想起那个眼神。
王九龙背对着张九龄对着池子解开裤子，水声没多久传过来，震得张九龄头皮发麻。王九龙一边上厕所一边开口：“你刚才……”
“我刚才怎么了？”张九龄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声音里带了一点颤抖。他压了压自己的嗓子，决定先发制人：“你刚才为什么要看着我？”
“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回头？”王九龙上完厕所拉好裤子走到洗手池旁边来洗手，脸偏过去定定地看向张九龄，“为什么回头看我？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张九龄下意识否定。
“你没有吗？”王九龙甩了甩手，又重复一遍，“你没有吗？”
他凑近了问已经慌了神的张九龄。张九龄的精神堤坝已经出现裂口，他再凑近一点就能亲吻张九龄因为慌张而微微张开的淡色唇瓣。
“你在害怕什么？”
“我没害怕。”
“但你在发抖。”王九龙轻轻道。
刷过牙之后薄荷味的清新味道喷洒在脸上，张九龄的鼻子皱了皱，别过脸去。他莫名其妙的没有勇气看王九龙的眼睛。
是因为太好看吗？不见得。只是因为太熟悉，从小到大一起长起来的人再也不是那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叫他“老大”的白胖小子，少年人以惊人的速度抽条成长，长出一张漂亮脸蛋的同时一下子比他高了半个头，压迫性的身高凑过来的一刹那连气都难以喘匀。
也因为太熟悉，再看到那个陌生的，带着侵略性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的时候，张九龄才会比之前更加慌张。他在那一瞬间认清楚自己对王九龙好像目的不纯，成长过程中不知道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，少年懵懂的感情开始萌动起来，看人的眼神开始掺入不明不白的感情。
“我对那个……没感觉，你信吗？”张九龄的声音有点颤抖，“我感觉我是个废人。”
王九龙低头往下一看，挑了挑眉：“你确定？”
“我……操。”张九龄捂住了脸转过身去靠着洗手台。
“要我帮你吗？”王九龙笑着问。
“不要，你……你出去。”张九龄结结巴巴，“我自己缓一会儿就行。”
王九龙点点头就往门口处走。
“那个……你等等。”张九龄盯着洗手池看，“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。”
“什么问题？”
“你为什么会盯着我看啊？就刚刚。”
“因为……”王九龙停顿了一下，似乎在寻找什么合适的词汇去形容这种复杂的情绪，但最终还是妥协了。
03.
“因为喜欢你啊。”
张九龄感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拍一样。王九龙却好像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，留下张九龄一个人站在原地，他定定地站在那边发呆，心跳却越来越快。
end.
梗来自互联网，从空间拿的。
停在这是因为写不动了，也不知道写什么了，就这样吧。
给点热度评论吧孩子复健不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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